雀雀的努那啊

那年夏天1

那年夏天 MV的脑洞
年上姐姐和少年小雀的禁忌之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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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年后
 
不知不觉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吗。
今年的夏天还是一样的闷热。佑镇也还是一样的更喜欢用风扇。
也还是一样的,会想起她。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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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十年前
 
爸妈离婚是半年前的旧闻了。朴佑镇已经高三了,可他们还是在一个无雪冬日的晚上把他叫过来,问他选择和谁过。
“随便。”
然后在圣诞节的早上,爸爸离开了。
现在他还有十天就要高考了,妈妈竟让那个让她离婚的男人搬进了自己的家。
这个男人破坏了自己的家,妈妈不是一个好女人。每次想到这,佑镇都不知道该怎么排解内心的郁愤,又觉得羞耻。职业女性又怎样,挣得多又怎样,还不是对待家庭不负责任,对待自己孩子漠不关心。为了引起她的注意,佑镇学习一直很努力很优秀,跳过两次级,才十六岁就将参加高考。可就在即将高考的时候,偏偏在即将高考的时候,他搬进来。只再等十天不行吗。
佑镇在自己的房间,坐在台灯下摔了笔。今天如论如何也学不进了。
五月末天气已经开始热了。佑镇趿着拖鞋出卧室去找水喝。不小心瞟见客厅另一头消瘦身形。
那人的女儿。也一起搬进来了。住在离自己卧室最远的一间东边的客房。此刻正踱来踱去,喃喃的不知和谁在讲着电话。
随便吧。
佑镇再一次这样想。大不了一直假装看不见。
  
考前一周在家,佑镇开始调整自己的作息。不管有什么样的情绪,这种时候就先忘记吧!人生还是要过啊,而且他也想赶快逃离。妈妈还是经常不在。偶尔泡面或倒水喝的时候会碰到不想碰到的人,他总是看着地板默默离开,然后关上自己的房门。
 
他们搬进来八天佑镇都一句话没有和他们说过。六月五号,后天就要进考场。晚上九点半,他刚躺在床上准备入睡就听到激烈的凿门声,半天也没有停下的意思。走出房间,他看到那女孩也走出来,波澜不惊看着他。只有他俩在家。他走到防盗门口,从猫眼看到是他妈妈。
开了门,妈妈就顺势倒在他怀里,一阵刺鼻的酒味四散开来。
把妈妈扶到卧室躺平,佑镇帮她脱下她最爱的尖头高跟鞋。正蹲着把鞋摆在地上,妈妈突然抱住他哭了起来:“佑镇知道你在妈妈心里挺重要的吧?妈妈只是想过自己想要的人生,和相爱的人在一起,你说我错了吗?我在公司看起来坚不可摧,可我也是个女人啊,我也需要有温度的感情。佑镇这么懂事,能理解吧?能原谅吧?”
谈什么原凉呢。我不奢求你更多。
“别哭了,你先休息吧。”佑镇给妈妈擦干眼泪盖好被转头要走,看见那女孩在门口端着一杯茶,不知站了多久。他从她身边走过,更确切的说是逃离现场。
关上自己卧室房门,佑镇重新躺在被窝里。看着漆黑的天花板,他想起没有他家长的家长会上老师表扬了他,他却是听同学说起的;想起厨房长年备着的泡面和火腿肠,还有父母匆忙离去时塞在他手中的钱;想起妈妈经常说的,佑镇这么懂事,于是他就真的竭尽全力去懂事;想起无数的夜晚,他独自待在偌大的房子里发呆。想着想着,眼泪不自觉的流落,鼻子堵着,发不出声,喘不过气。佑镇从来没有为此哭过,今天怎么了,因为快高考了所以更敏感吗。
他腾的起身,摸了半天发现纸抽用完了,便开门准备去洗个脸。门开的一刹那,那女孩正从妈妈的卧室端着空茶杯出来,看见了佑镇哭红的双眼。佑镇飞快的低着头走向卫生间。出来时女孩已经把自己关进客房了。
 
那晚佑镇睡得很不踏实,接二连三做噩梦,所以第二天早上九点钟才起床。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,他像往常一样去厨房觅食,竟发现一个蒸锅放在燃气灶上,锅盖内部有水汽。锅旁边贴着一个便利贴:“鸡蛋羹,凉了开火热下。”
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。这个没有温度的家竟然有人开伙做了鸡蛋羹。字条明显不是妈妈写的。
我不需要人可怜。
佑镇别过脸去,喝光了一杯白开水,又向装泡面的橱柜走去。
 
“哐——”
不知谁回来了,防盗门关门声震醒了趴在书本上不小心睡着的佑镇。天色已暗了,他拿起手机准备叫份外卖,看到了妈妈的微信。“妈妈大概会有一个多月有点事情不在家,你好好照顾自己,生活费转给你了。明天的考试相信你。”
对,明天要考试了。就要再见了这座潮湿闷热的压抑的海边小城,只要再坚持一个考试,和两个月的暑假。
 
六月九号早上,佑镇睡到自然醒。前一天晚上和同学聚餐耍到很晚,他终于就着酒劲大声的笑大声的哭了。起床洗漱完毕后他又在厨房看到了蒸锅里的鸡蛋羹和旁边的便利贴。已经连续四天早上他都会看到这同样的鸡蛋羹和便利贴。佑镇蹙了蹙眉,心中不知道是觉得莫名其妙还是有被人可怜的反叛感,快步走到客房敲了门。
女孩开了门,疑惑的望着他,脖颈间有些许闪烁的汗渍。
“不要再做鸡蛋羹了。”
女孩愣在那里半秒看着他,微微抬起一双无辜眉毛:“可是,我只会做鸡蛋羹啊。”
男孩心里一惊,显然他没有想到这样的回答,一时也不知如何回复,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?心里升起的一丝愧疚让他突然变的柔软,竟不自觉的低头笑了。女孩也跟着不知所措的笑了。
“我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哦,我明白了!你的意思是,什么都不要做,对吧。”
“嗯。请别做了。”别扭感消失了,佑镇只是没有太多感情的说。
“你应该少吃点泡面,尤其是前几天高考的时候。对自己好点吧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
佑镇转身回房,听见女孩在身后说,“我不会住太久的。他们去度蜜月了,你知道吧,有可能环球旅行也说不定。”她撇了撇嘴,“会比较久。我也就快走了,到时你一个人就没人烦你了。”
关上自己卧室的门,佑镇坐在雪白的有些残酷的床单上。到时自己就一个人了。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啊。几分钟后他听到高跟鞋的声音,脚步节奏和妈妈不同,轻佻的,不拖泥带水的,最后以果断的“哐——”的防盗门关门声结束。
佑镇起身又重新回到厨房,拿起翻出来的泡面看了看,迟疑半晌又放下了,然后打开蒸锅拿出鸡蛋羹,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吃完一整盅。是简单纯粹的味道,但确实比泡面要好吃啊。
刷洗完餐具后他路过了那间客房。温热的风吹进客房的窗,吹过桌上繁多杂乱的书籍,还有一台银色的Macbook,直把客房的门也吹的大开。
我并不是故意窥探的。他心里念。不过,好多的书啊。

夏天的午后太过漫长,好像只能用睡觉度过才不会太难捱。因为睡前喝了一大杯白开水,佑镇被尿急醒。从卫生间回来他瞧见那客房的门仍然被风贯穿着,并多了一个穿着浅卡其亚麻连衣裙的,趴在书桌吹风的背影。
“好吃吧。”那背影还是慵懒的趴着没有动,说道。
“什么?”
“好吃吧,鸡蛋羹。”
“好...好吃。” 佑镇觉得羞恼,却说了实话。
背影嗤的笑了。
“比起夏天啊我更喜欢冬天。佑镇呢?”
“你知道我的名字?”
“嗯。我叫雪晶。像是只能在冬天存活着的名字吧?”
“雪花上的冰晶吗?”
“对的,哈哈。”
说完她腾的站起,走过来拉着佑镇的手臂说:“去海边吧!我知道一片好沙滩!”
佑镇就这么鬼使神差的被拉出了家门,他竟忘记了拒绝。下午3点阳光依旧晃眼,却蒸不走空气中恼人的水汽,连风都是潮湿的。
“翻过前面那个低矮的葱郁的山丘就到了。”雪晶说。
“怎么说的这么文绉绉?”
“因为我是个作家啊。啊不,准确的说是给自己定位为作家的,编剧。”
“哦?编剧吗?电影编剧?”
“什么都写,电影电视剧广告什么的。但也不是什么都写。”
佑镇听的似懂非懂。
“你想报什么专业?”
“法律吧,或者经济。不过也要看分数怎么样。”
“考得怎么样?”
“心里没底。”
“先不想这个了,翻过这个山头再说!”女孩在前面跑着。
“天又没要下雨,你怎么撑伞了啊?”佑镇冲着已经有些距离的雪晶喊到。
“怕晒,怕老!”女孩也喊到,然后停下了,神色里有些伤感。
等到佑镇赶上,她凑近他神色紧张的说:“我已经二十六岁了,正在奔三的路上快马加鞭。”说完露出长辈般的慈笑看着佑镇说,“哎哟,真羡慕你啊,你这小屁孩。”
“切,倚老卖老。”
话音刚落雨伞就扎了过来。
“啊疼!”

这片沙滩称不上多么好,但贵在人还蛮少。佑镇喜欢海,喜欢海风,不论冬夏。他在海边飞驰起来,弹跳的越高,溅起的水花也越高,然后变成沁透身心的清凉。
“去他妈的高考!去他妈的度蜜月!”
佑镇大力的喊着,但都消散在海风和海浪的呼啸中。再回头看远处,那人既想防晒又想吹风,撑着伞寸步难行。
佑镇奔过去一把夺过伞收起,掷出去老远。
“年龄算什么呀,还是先享受这海风吧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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